我是陈旺财

【伪装者】【楼诚】望乡（叁拾）

-仙人粥，借用李碧华老师《红袍蝎子糖》书中一梗

“你把头往左边侧一点。”明诚拿着梳子，又沾了些染发膏。“下巴再侧过去一点。” 
明楼长长地叹了口气：“累。” 
“我还没喊呢。”明诚补了几下发根。 
“叹口气而已。” “分明就是不耐烦，这差事我还早不想干了。”明诚将盛着染发膏的玻璃碗端在手上，弓着腰又将鬓角仔仔细细地涂了几涂。 
明楼蓦地往前探了探身子，吓得明诚往后一躲，明楼失笑，轻轻地点了下他的鼻尖：“这里，脏了。” 
“我还以为你要亲我呢。”明诚转身对着镜子照了照，随手扯了一张纸巾。 
“你反倒是提醒我了。” 
明诚举起手中沾着染发膏的梳子，威胁道：“我警告你啊，别乱来。”顿了顿，见明楼无所行动，便将东西收拾妥当。“晚餐想吃什么，不如煲一锅仙人粥吧。” 
“仙人粥？”明楼蹙着眉头照镜子：“岁月不饶人啊！我看外头那些个理发馆，哪一家都没有你这手艺。”
“民间流传的一届古方，何首乌、粳米、红枣、红糖一并煮了去，养血益肝、固精补肾、乌须发。何首乌可要先用砂锅煎上一计，去一去残渣。” 
“听起来就麻烦。”明楼噙着笑，从明诚身后环住他，望着镜中的两人，挑了挑眉：“你是嫌我老了？” 
“阿诚不敢。” 
明楼冷哼一声：“固精补肾、乌须发的方子都给我使上了，还说不是？”固精补肾四个字格外是加重了语气的，说罢，又将胯往前送了一送。 
“大哥！”明诚喝止道。“你还想不想吃饭了？” 
明楼偏着头想了想，大抵是在权衡利弊：“那就饭后再说吧。” 
饭后你个头，明诚心想。 
“腹诽我？” 
“阿诚不敢。” 
“左一句不敢，右一句不敢。可没见你胆子有多小。”明楼只得放开他，理了理衣衫。 
“可先说好了，这仙人粥，一天两服，七天一疗程。可别和我喊寡淡。”

“都听你的。”

“你呀，总是讲得百分之百的好听。比如诺给我的什么秘书处处长，到头来，不就是个名头。还有明台，我看若是没你镇着，早到天上翻筋斗云去了。一个个的，我哪里管得住。”
明楼听了去，也不辩驳，只是说了句：“等老了，你就只管伺候我吃喝拉撒。”

“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们明家什么了我。”